荆强
荆强,1956年4月出生于山东省济南市,中国山东省摄影家协会副主席,中国山东国际文化交流中心理事,CPA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PPA美国职业摄影师协会会员。1979年开始从事专业摄影,当过报社、出版社记者、编辑。1988以来创办过《走向世界》《OPENINGS》、《摄影生活》等杂志,任社长。曾出版过《泰山》《'91'92美国印象》等摄影专集,1996年受聘于日本NHK出版社,担任大型摄影集《名诗的故里》摄影师。出版《名诗的故里》影集,2001年开始担任《人民日报》海外版"荆强视线"专栏作者。其摄影作品曾参加过多种国际国内摄影展,并被多家艺术馆、图书馆、企业收藏和收购。对于摄影的认识和主张:思想是自由的,摄影给了表达思想和情感的最大可能。
博取而强--荆强印象记
当过知青、办过报纸、做过杂志社长、创立过山东首家网站,如今,又成孙子兵法研究会秘书长。荆强的经历可谓杂矣,但他有个追求始终不变,那就是摄影。如今,他是山东省摄影家协会副主席。
荆强1956年出生在老济南,上中学时,班主任组织成立了一个光学小组,实际上就是一个摄影小组,从此他开始迷恋摄影。后来他到山东莱芜当了一名下乡的知青,在这个地方,陪伴在荆强身边的只有书和一架老旧的亚西卡双镜头照相机。那时候他经常在自己的宿舍里冲洗照片。不知不觉,摄影已成了他的精神依托。
下乡期间,他创办了《改河红旗报》。由于印刷条件差,不能把照片打印到报纸上,他只好把要用的照片洗出来一张一张地粘到报纸上,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他一直没有放弃摄影爱好。送走了一批批的知青朋友,他是那个公社最后一个回城的知青。临走的时候荆强什么都没带,只拿了他这些日子所有的日记和那一架相机。
干什么,荆强都要干出名堂。回到省城济南,荆强先是到了省委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办公室工作,后又转到宣传部。1987年他创办了杂志《走向世界》杂志,这本杂志是全国第一份地方性对外宣刊物。后来他又创办了一份英文杂志《OPENINGS》,这本杂志是全国第一份地方性对外宣传的英文刊物……济南有名的致远书店也是荆强与朋友一起创办的。虽然工作头绪多,但他却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摄影梦想,坚持拍摄了许许多多的优秀作品。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荆强曾出版过《泰山》《'91'92美国印象》等摄影专集,1996年荆强受聘于日本NHK出版社,担任大型摄影集《名诗的故里》摄影师。出版《名诗的故里》影集,2001年开始担任《人民日报》海外版"荆强视线"专栏作者。其摄影作品曾参加过多种国际国内摄影展,并被多家艺术馆、图书馆、企业收藏和收购。
丰富的阅历,让荆强成为一名“杂家”,博取众家,他的目光变得有了重量,每一个领域的涉猎与开拓,都让他思想的年轮大一圈,他不是为摄影而摄影,镜头是他思考的载体。他对于摄影的认识和主张是:思想是自由的,摄影给了表达思想和情感的最大可能。比如,他曾长期从事新闻工作,历练出嗅觉灵敏的“新闻鼻”,视野开阔,有书卷气,而无书呆味;取记者的“新”,入学者的“深”,因而他的作品就紧随时代,而充满了时代脉搏的跳动,作品有新意,而又不是一般的新闻图片,他的每一幅作品,都是他的一种生命中的真切体验,一次情感的宣泄,或者是一种心灵上的感应。“读”荆强的照片,我有种被吸进去的感觉。
盯着荆强的《墙》系列,不知怎的,竟冒出智利大诗人聂鲁达曾说过的话:“对于每一个诗人,诗歌应该是有机的组织--它是他的血液中的流动体,是他整个存在的脉搏和颤动。”荆强原来是诗人,他以通古今而观的诗人之眼,用镜头捕捉诗意,用相机书写诗句。我尤其喜欢《故宫的墙》,我曾久久凝视,凝视出多种感悟:你城墙再高大,再宏伟,再坚固,也遮不住蓝天,不但遮不住,反而衬托出天空的高远、浩渺和无垠;红、蓝、灰三个三角形布满整个空间,而独有倒金字塔式的蓝天一角,横空出世,呼啸而出,蕴含掀天揭地之气;我仿佛是两座高墙之间心灵被挤扁了的孩子,翘首而望,有冲破高墙束缚融入蓝天的强烈冲动,要将压抑了数千年的苦闷,涤荡得干干净净;当你累了,猛然抬头,盯紧它,它还能唤起你遥远的圣洁与安谧,让躁动的灵魂得到暂时安妥……难怪,高科技企业--中创集团把这幅照片作为诠释自己理念的标志挂在公司最显眼的位置。
荆强的作品构图简洁,风格朴素,去除伪饰。而反观目下的大量图片,伪饰、矫饰太多,太甜太腻,而荆强的作品有种涩,这涩,就是生活的本色,这需要底气和底蕴。青年时期,荆强就钟情于西方哲学和文学。小说、诗歌、散文,好比稀粥、面汤,属软性食品,但像马克思的《资本论》、费尔巴哈的《黑格尔哲学批判》这样的著作,就好比是硬面火烧,属硬性食物,它嚼着费劲。这样的大部头,初读糊涂,但决非一无所获。相反,却觉得它们激活了荆强那僵化的思维,无形中磨砺了思维的牙齿。由糊涂引发的惆怅和恍惚,充实了原本麻木的心灵。有了这样的历练,再端起相机,就不是轻飘的,拍出的作品也就不是肤浅的。不管是《耕波耘浪的人》,还是《泰山画册》;不管是《美国印象》,还是《名诗的故里》;不管是“墙系列”还是“门系列”,我们都可以从中感受到荆强的思想揉在照片里面,或者说溶在作品里面,当然,还有看不见的心血。在荆强眼里,自然的完整和残缺都是美的,而只有人为的完美才是最丑的。
荆强是孤独的,他有自己的忧思。他说,无论在质量上还是数量上,世界上最好的照相机都在中国。比如顶尖的哈苏相机,中国的销量占全世界第一,但是在哈苏博物馆内,来自中国的优秀摄影作品却很少。这说明我们虽然是摄影大国,但真正在历史上留下痕迹、造成影响的作品很少。高端相机在很多人手中只是一种娱乐工具,还远不是艺术创作的工具。艺术家的产生需要时代的培养,需要坚守自己,需要积淀。可是现在这个浮躁的时代不是产生艺术家的时代。
荆强有意无意的在“远离市场和荣誉”,他对摄影作品获不获奖,淡然处之,不感兴趣。已经知天命之年的他,更加从容和淡定。他的作品中,我所赞赏的,用著名学者王元化的话说,就是“处处渗透的人的感情、对人的命运的关心、对人的生活的注重、对人的美好情感的肯定。”
通过接触荆强,我还想起了年过八旬的毕景舒先生对我说过的话,他是张海迪的舅舅,是大众日报的资深记者,他说:“活一辈子,人要活个明白”。我想,荆强先生就是个明白人,他很清醒自己所处的位置,所以他很坦然。摄影,能最大程度地满足他,也能满足他与他人精神交流的需要。他是幸福的人。(作者:逄春阶)
荆强作品